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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雲的道歉

記錄返蕭雲寫《給十九歲的我》錯誤引述受訪者件事。
蕭雲的道歉
圖︰伊藤潤二《溶解教室》其中一格。

唔得閒遲咗幾日,不過想講返蕭雲寫《給十九歲的我》單嘢(因為之前話佢唔道歉然後佢道咗歉),當然對比起電影本身嘅問題可謂微不足道,而家47人初選案又開審,但既然佢話刪post咁就順便留返個記錄。(都唔太想浪費注意力,得閒先睇落去。)


(簡單recap,可skip)

佢1月29日(星期日)下晝出post,好快就有人留言問佢句「不覺張導的旁白有問題」係咪direct quote,佢回答時話受訪者講得比較長所以「不選擇逐字引述」,後嚟提供嘅「逐字稿」顯然無呢個意思,好多人話佢唔應該咁寫/誤導,佢堅持咁做正確。

第二日出post表示要花時間聯絡受訪者,所以遲咗交代,但表示句嘢經受訪者過目唔會改動。到第三日先話「謝謝眾記者和眾朋友的指正,我清楚我有錯」同表示會改標題,第四日解釋佢要「對付」佢多次提到仲cap埋圖嘅呂女士,同埋block完人先可以比較平心靜氣細讀所有批評。

差唔多一星期後(第二個星期日朝早),蕭雲指篇文「主要問題是一道標題的冒號之後並非受訪者的原話」,而且「修訂的程度已令拙文變得不可靠,應該道歉並承擔責任」,所以會下架刪文,包括兩個修訂啟事。(fb.com/2490490911089839,其他post因為佢話刪就唔畀link了。)


一開始個錯誤有兩重,除咗冒號之後唔係受訪者原話,連佢自己貼出嚟嘅「逐字稿」都無「唔覺得張導旁白有問題」嘅意思。

(有留言想幫蕭雲,指責人隔空揣摩受訪者意思,但明明係蕭雲畀唔到證據支持有嗰個意思,先俾人質疑佢曲解咗受訪者說話,真正要問係蕭雲點解超譯到嗰句出嚟,原來讀者有要求又唔得。)

我唔明個錯有幾難理解,亦唔認為蕭雲事後啲道歉有意義。佢未更正之前都喺度話人講得啱、謝謝指正佢嘅人,然後拒絕改正。佢都解釋唔到之前咁堅持佢自己聽完受訪者說話嘅判斷,點解又會改變立場。

至於話要再搵受訪者其實唔係咩理由,訪問完無打transcript(要人問先打出嚟)都算,要事後問返即係事前無諗好,咁當刻就唔應該繼續用同一個標題。


就算事後問返,其實蕭雲都繼續曲解受訪者說話嚟為自己篇文背書,詳見Him Chan個post。(fb.com/10160915989763420

而且呢個pattern係持續發生,事關今次事件涉及嘅其中一人都有批評蕭雲擺佢上枱曲解佢說話。只係因為嗰個唔係公開post兼收埋咗,我就不便多言,純粹想講蕭雲睇到,都影響我判斷佢有幾真誠道歉。


我唔認為蕭雲啲道歉有意義嘅另一原因,係佢不斷東拉西扯。

「係咪direct quote」同「有無佢講個意思」呢兩點十幾個人用過唔同方法解釋,佢就係都要搵受訪者問多次,又話無人質疑佢寫另一位受訪者嘅sound bite,又話人哋要「贏晒」令佢唔舒服,又話呂女士對佢點點點(利申認識+聽過啲事,雖然公海都見到但我唔打算講,我亦唔係只靠一個消息來源),又話有網絡人身攻擊。

返去基本問題︰咁簡單嘅錯點解要咁耐先睇得明?如果真係嬲豬而搞成咁,都幾得人驚,我唔識理解。


而且明明蕭雲叫做有啲名氣,FB兩萬六千幾個followers話少都唔少,咁樣表明要「對付」人仲好意思話「我從來不是在權力關係中的上位」,都幾難以理解。

(蕭雲刪post之後,涉事嘅post就淨返佢要block人張cap圖、佢話要「對付呂女士」個post同下架聲明,由於睇唔到原post啲留言,無睇過原post嘅人就只有嗰張cap圖嚟判斷。)

呢點令我諗起張婉婷早前接受Wave訪問時,被問到權力不對等嘅問題時形容自己係「微麈」。(fb.com/720673456214253

蕭雲啲post下面甚至有人唔識都喺度留言亂咁估人政治立場,而我估佢應該知係錯誤指控。當然留言有問題唔係佢責任,但既然聲稱要「對付」人,就需要考慮埋後果(希望唔好又話係俾人攻擊唔可以平心靜氣)。


順帶一提,原本蕭雲篇訪問引述英華前校長石玉如講起倫理問題時話「有些主觀感受恐怕是誤會」(蕭雲複述),而且直接引述石話「只能夠講冇偷拍,我哋係完全知情接受訪問」,但連呢個說法都同阿佘/Britney接受《明周》訪問時個說法有出入(佢指被偷拍食煙,同時有講大家都知佢食,問咗先影無問題)。

更重要嘅係,consent問題根本唔係有無偷拍咁簡單,知情接受訪問同同意公映有明顯分別,斷估大家睇完阿聆喺《明周》篇文都明白呢點。


附錄︰cap圖

因為蕭雲最後宣佈會刪文,叫人留低記錄,呢度放返啲出嚟。

截圖內容(順序為左上、右上、左下及右下)︰

  1. 蕭雲第一個post(已刪),第三行原本係「阿雀:唔覺得張導旁白有問題」,呢個係已更正版本。
  2. 蕭雲喺第一個post俾人問到「不覺張導的旁白有問題」係咪direct quote時嘅回應,注意經剪裁,只放佢嘅留言出嚟,唔係連續。
  3. 蕭雲第一次出post回應嘅「遺憾與澄清」。
  4. 蕭雲第二次出post回應嘅「改正與回應」。

(原刊於Medium,原post見Facebook